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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弼受了一場風寒,告病在家,石苞登門拜訪時,衛會也在,倒省了他的一層麻煩。
案前,蕭弼披了衣裳嘔心瀝血一字一句正在校對,衛會嬉皮笑臉湊上來,親密無比:“輔嗣清減太多,來日方長,先歇着吧。”
蕭弼便把筆一投,這個補任臺郞,他做的一點都不痛快,常與人生齟齬。此刻,鬱結於心,病容更甚,衛會少不了故作輕鬆安撫他一番,蕭弼皺眉:
“你自然通達,你兄長十四便爲黃門侍郎,你父親生前又爲太傅,既是如此,自然不把黃門看在眼中。”
衛會倒也不否認,輕描淡寫把個衣襟一撣,說:“我的確無感。”
蕭弼氣惱,卻也無可奈何,問他:“我聽聞你兄長新遷了散騎常侍?”
衛會是先太傅妾室所生,和嫡母所生的兄長衛毓並無多少情分可言。當下,聽摯友提起,不過無謂一笑:“他是他,我是我,我也不羨慕他。”
音帶嘲諷,“現在這個時候,輔嗣,要職不要職的,其實沒那麼重要,我不是說過了嗎?來日方長,洛陽的天可從來都是說變就變,這場雪,來得突然不突然?你瞧,這不又放晴了嗎?再等等嘛!”
一雙眼,精亮精亮的,蕭弼毫無生氣地瞥他,懨懨地把筆重新拾起,瞥向窗戶,有些出神:庭院植柳,整個時令蕭條的幾乎沒幾片葉子,不由吟出文皇帝狀柳的兩句“修檊偃蹇以虹指兮,柔條婀娜而蛇伸”,那是在說仲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