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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石苞此刻心裏恨透了嘉柔,千算萬算,豈料她旁逸斜出這麼一腳,果真美人總要生出點事端的。
最初那點垂涎的心思,跟身家性命一比,灰一樣散淨了。
燭光中,桓行簡依舊握着夏侯妙的手不動。初見如昔,他年少衝動的夜晚也曾探索過她單薄的少女身體,喘息聲,低語聲,桓行簡記得他是喜歡過她的,在很久很久之前,和夏侯太初交好的舊光陰裏。
“清商,”他撩開她的鬢髮,薄情如斯,那點馥郁的令人酸楚的支離心境轉瞬即逝,“你我來世還是不要再見了。”
外面朔風呼嘯,勢起突然,桓行簡起身又去把窗子重新緊閉。胳臂放下時,無意碰撞掉夏侯妙一沓的畫軸。
他俯身一一撿起,其中有一幅,展開了看,竟是怒放的一株緋桃,蘸水而開,嫣然帶笑,一點留白皆無,錦浪駭人地湧進視線所及。
桓行簡不知道,那幅冬梅,並非夏侯妙最後揮灑的丹青,他的妻子,尚且夢想着來年陌上草薰,風香日暖,此生應當像這灼灼的桃花一樣縱情開放一次。
桓行簡輕輕把畫一收,置於案頭,重新坐到榻邊,目光雖盤旋在夏侯妙身上,可思緒,早不知道發散哪裏去了。
藥照樣煎,香爐裏也照樣添了香餅,他用剛纔誤傷嘉柔的刀剔了剔燈芯,把被褥朝夏侯妙身上一蓋,放下帳鉤,親自將室內狼藉收拾乾淨。
“夫人病情反覆,我來守夜,”桓行簡走出後,招來婢子,神情如常吩咐道,“再給我送牀被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