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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會翻着案頭的策論,一一收拾起,抱在懷間,像是懷抱最溫柔的情人,衝母親甜蜜蜜地笑了笑,渾身上下都是年輕人如盛夏暴長的蔥蘢氣息。
可太傅不在,桓行簡也不在,衛會並不意外堅持在公府前等,極有耐心,就懷抱着他的文章挺拔立在幾丈遠的樹下。
日暮裏,子規啼鳴着從頭頂飛過,不如歸去,不如歸去,也不知道是在勸誰歸去,又歸到何處?歸到北邙山嗎?衛會心裏嗤笑,遠遠的,見虞松的身影出現,他便招手:
“虞叔茂!”
虞松出來透氣,正爲篇表文傷透腦筋,此刻見他,打起精神過去寒暄,笑:“什麼風把士季吹來了,哦,森森武庫是刮不動的。”
森森武庫,這是打趣他呢,衛會嘴皮子從不肯喫虧,搖頭說:“不及叔茂,如今在這公府裏纔是風吹不起,雨打不透,扶搖直上九萬里。”
虞松比他年長,不跟這些個整日啃老莊也確實才高矚目的少年人計較,眼睛一瞥,看到他懷裏的東西,意味深長笑了:
“士季這是爲何而來呀?”
不復在太傅父子前的謹小慎微,虞松拿衛會逗樂,十分愉快。衛會倒不忸怩,揚起頭:“平生所學。”
沒等虞松接話,衛會正色問他:“叔茂,我有事要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