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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行簡上階進屋,案頭,擺滿了各樣文書,虞松做事井然有序,手旁跟着木匣,凡是辦妥的皆投在裏頭。後頭書架上放着刑名典籍,晚風流入,翻起一**的翰墨香味。
衛會剛走沒多久,字跡未乾,是虞松重新謄抄的一份,晾曬在側。桓行簡腳步輕盈,默默拿起,沒有打擾埋首紙堆的虞松。
不過略改幾字,可字字千金,桓行簡莞爾中指關節叩了兩下書案:“這不像你的文風,雖只動了五個字。”
虞松抬頭,忙站起行禮,被桓行簡揚手示意坐下。對他而言,年輕的郎君與太傅不同,既非揚清激濁的慷慨儒風,也無玄談清逸的風流,要仔細比,郎君就是後頭那排刑名典籍。
“衛將軍一雙明目,屬下不敢相瞞,偶見衛會,請他潤筆。此人心肝五臟皆繡口,出手成文,郎君想必是有耳聞的。”
桓行簡復又擱下,淡淡笑言:“像他的手筆,他也注老莊,玄圃積玉,這樣的人,”他知道少年郎太過伶俐了,凝思道,“輔國禍國,成功成患。”
觀他神色,虞松小心說道:“他今日來,似乎想拜見衛將軍。不敢饕其能,又回去了。這樣的人,別人自然不能輕易駕馭,可郎君,能收能發,無需多慮。”
桓行簡噙笑拍了拍虞松肩頭,人已經往外走:“虞叔茂幾時也會說這樣的話了?”
他徑自去了後院,窗紙透亮,手中的胡餅還熱着,香氣四溢,桓行簡一進稍間,看到的便是個坐在杌子上發呆的嘉柔。
“趁熱喫,涼了就不香了。”桓行簡把胡餅塞她手中,嘉柔沒接,任由它掉地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