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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語,的確驚人,坐中有人忍不住駁道:“並非如此,鎮北將軍恃威肆行,身居高位,飛揚跋扈,已故大司馬可謂是內不恃親戚之寵,外不驕白屋之士,即便如此,鎮北將軍卻妄自施加羞辱。諸如此類,比比皆是,怎能受人尊重?”
本是痛處,可朱蘭奴早等着有人提父親舊事,忽玩味一笑:“是啊,大司馬真品行高潔,爾等不也坐視他血脈斷絕置之不理嗎?在座諸位,多有食漢祿的父輩,一未見諸位寧死不屈爲國殉道,二不聞因人勢敗施加援手,諸位的德行,我看也沒高到哪裏去,我父親最起碼對文皇帝一生忠誠。”含沙射影,直指高平陵大將軍一案,這才把人說的滿臉錯愕,彼此交匯個眼神,再坐不住,起身紛紛告辭。
見人魚貫離開,朱蘭奴得意極了,心中塊壘頓消。她轉身,對上桓行簡那雙眼,他居然還笑的出,笑意謙和。
旁邊,石苞聽得一頭冷汗,轉眼間,廳內只餘一派殘山剩水,奴婢們也不敢進來收拾。
桓行簡目視她那張脂粉塗太厚的臉,微微一笑:“說完了嗎?”
朱蘭奴是副什麼都能豁得出去模樣,無所用心把頭一點,就此去了。石苞見狀,立刻說道:“郎君,屬下多嘴……”
“知道多嘴就不必說了,”桓行簡打斷他,似乎並不放心上,隨手把酒器一放,人走了。
石苞在後頭看,不是往新房,卻是往太傅寢居。
新房內,朱蘭奴又等良久,聽門被推開,臉上終於有了絲表情:“我有事求衛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