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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霍然起身咣地帶翻了杌子,將案上大青瓷使勁朝地上一摜,腳底翠色成千,朱蘭奴心曠神怡地命婢子帶上包裹志氣高揚地出了門。
大門口下了階,她回頭,當日紅妝十里敲鑼打鼓的情形歷歷在目,朱蘭奴冷笑,啐了一口,翻個白眼給旁邊荷刀而立的石苞:
“真可惜,太傅要是能再多撐幾年給你郎君鋪鋪路,後頭的事兒得順多了。你家太傅也是,非等到半隻腳都要踏棺材板了,纔想着高平陵這一出。世事難料,我走了倒一身輕鬆,只擔心你家郎君,一着不慎全族覆亡啊!”
石苞牙癢癢簡直想拎劍砍了她,強忍不發作,譏笑道:“我是沒見過鎮北將軍其人,不過見你倒終於明白了爲何人人都說他是個得志小人,跋扈潑蠻,你也就是女人罷了,倘是個男人,墳頭草都該幾丈高了。也虧你爹死的早,否則,不知道這會北邙山夠不夠你朱氏一族用的。”
朱蘭奴自負聰明機巧,一張嘴,任性妄爲,此刻辯不過石苞氣得扭頭上車。
臨行了,再次打簾刺他臉上:“北邙山還是留着給太傅一家吧,我家人丁單薄,桓家這上上下下幾百人,北邙山只怕真不夠用!”
“孃的!”石苞忍不住罵人,心道,這樣的女人無論嫁到誰家裏去都是個禍害,不敬公婆,善妒多舌,唯恐天下不亂的嘴臉可不就是昔年鎮北將軍的做派?
眉頭緊蹙,搞一肚子悶氣,又十分掛心太傅的病情,一路疾行往樵柯園來。半道上,見一柔弱身影立在花樹下似舉棋不定,正是嘉柔。
石苞心裏不痛快,語氣就衝了:“姜姑娘,你要是有事找郎君,我勸你回去,郎君此刻沒閒情搭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