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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喊了幾聲,把店裏的人都聽得雲裏霧裏,阮籍終於半睜了惺忪的眼,一張嘴,酒氣熏天:
“何事?”
“大將軍親自來找你啦!”小吏壓着聲音,衝他擠眉弄眼,阮籍慢吞吞坐起來同桓行簡那雙淡漠的眼對上,這邊小吏細心地替他撣了撣衣裳,暗道這官儀不整的,大將軍看了,必惱火纔是。
阮籍跟小娘子一拱手道別,隨桓行簡出來,腦袋如墜鉛,又沉又痛,半晌都是昏的。
看他站都站不穩,桓行簡蹙眉,讓人扶他回就在隔壁不遠的家中。
家裏人不認得桓行簡,暗自打量,阮籍的夫人似乎窺出什麼苗頭,不避外男,過來施禮道謝。
檐下設有一榻,阮籍被架到了上頭。旁邊,另有他寫到一半的詩歌凌亂扔在小案上,倚着欄杆裏冒上來的叢叢蘭草。
桓行簡走過來,隨手拈起來他所作的《大人先生傳》略略一讀,很快丟還遠處:“神仙飄渺,不若人間聲色手到擒來,有酒家娘子可觀,有深谷長嘯可嘬,乘雲氣馭飛龍出四海八荒之外,那樣的神人怕只在爛醉之時眼花才能看得到。”
他微有譏諷,看向不知此刻是裝醉還是真醉的阮籍,歪着頭,鼾聲如雷。桓行簡轉過身,對他夫人道:
“今日他本該到公府當值,卻不見人。回頭勞煩夫人替我轉告嗣宗,我聽說,他曾去楚漢古戰場弔唁,雲‘時無英雄,使豎子成名’可見嗣宗亦有凌雲之志。既然如此,在其位謀其政,尸位素餐於國於民兩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