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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如今,一切遠去竟好似都不比懷中顫抖的一線悽泣。夏侯至摟緊了她,眼中有淚:“是我對不住你,柔兒,這回我一定會記住自己允諾過的事。”
嘉柔勉強破涕爲笑,心裏充斥着空落落的甜蜜感,她不是一個人。把手一收,她重新展顏,看夏侯至解了匹馬,又去交待車伕什麼,這才明白原真是他早打算好的。
到底有多早呢?夏侯至到底是怎麼想的,嘉柔的眼神不覺又惘然了,直到揮手目送夏侯至上馬,那個身影遠去,嘉柔把眼淚擦拭乾淨,紅彤彤的臉上,只剩了振作。
馬鞭子一抽,她們的馬車剛要走,嘉柔忽對車伕道:“等等!”
她跳下車,提裙跑到幾株野桃下,折了兩枝粉嫩桃花,朝車頭一插,打量幾眼,自語道:“涼州的桃花要比洛陽開得晚,”她目光一調,望向遠處連綿青山,梅白的天際那幾只飛鳥翩躚成點,春風,在慢慢往西北大地走着吧。
嘉柔上了車,摘下一朵桃花朝對面一直溫柔和善看她的留客鬢角別去,靦腆笑了:“留客姊姊,你坐的悶了罷?我給你講講涼州的趣聞解解悶。”
銅駝街上,寶嬰看丟了嘉柔,瘋了般東找西找。最後,人都散得長街冷落了,寶嬰拖着兩腿發沉的腿,身子一軟,一屁股坐在了橋頭,失魂落魄地看着三五行人來來往往。
不能想,一想便一掌心的虛汗。寶嬰煩躁地拿帕子抹了抹手,這樣耗下去更是無益,硬着頭皮,心一橫,暗道郎君便是砍了自己也得先回話。
這一路,心裏煎熬備至,一時想自己橫豎是個死了沒什麼可怕的,一時見花開道邊鶯聲燕語的又道誰捨得死呀!臨到公府,兩隻腳硬是紮根似的挪不動了,磨磨蹭蹭,一副要進不進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