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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三自知在劫難逃,索性也不掙扎,推推搡搡的,被一路帶到中軍大帳外,膝窩那被人冷不丁用力給了腳,撲通跪下了。
對方面目不清,操着口半生不熟的洛陽官腔道:“說,合肥城裏到底有多少守兵?你等傷亡多少了?你是不是要去壽春請兵?少年郎,你只要說了,太傅饒你不死。”
夜色如墨,出鞘的厲光晃晃照着人面,劉三被綁着手,衝對方果斷地啐了口:“吳狗!要殺就殺,我生是魏人,死是魏鬼,你們這些死蠻子給我個痛快的!”
見他雖然年少,然氣節凜然,隨後幾日裏無論如何拷打都不再說半個字,只好割了首級。翌日清晨,於城下挑釁,掛在了馬背上跑幾圈,看得城上張田紅了眼眶。
“將軍,屬下願意再突圍!”這回是張田的貼身侍衛李義,張田回身,一雙眼端詳他許久,一切盡在不言中,把頭一點,“李義,你跟我幾載,當初你我也是捨得一身剮追隨大將軍的人。你放心,若是此戰我有幸還在你卻不在了,我定會向大將軍稟明一切,他最是賞罰分明,該你的榮譽一分也不會少!”
李義含笑搖首:“我本就是刑餘之人,連累父母兄弟,今若能報國而死,死得其所!”
說罷,一臉的視死如歸,跟張田告別又帶了一同鄉方華這回選擇從城外羊腸小道過。
月色迷濛,林間枝枝葉葉颳了一臉的血印子,兩人顧不得那麼多,貓腰趕路,眼見要出去了,李義把方華一攔,低聲道:
“我懷疑前面有吳人等着,記住了,你晚些出來,我去把他們引開,不要管我,無論發生什麼只要有一線生機你都要記得往壽春方向跑!”
方華早聽得淚流滿面,知道他這一去,便是再不能回頭,哽咽把腦袋重重一點,目送他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