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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首:“你還有事?”
阿梅嘎嗤地笑了:“我明白,你是在利用我去對付我的堂兄,因爲,你不好直接下手殺他,怕引羌人騷亂。這樣我們部族自相殘殺,受益的,正是你們洛陽漢人朝廷。”
一語中的,桓行簡確實是又多考量了層,才走這一趟。冷不防被個女人點破,他波瀾不驚彎起脣角:
“你既然看透了,那麼,明日這個機會還要不要呢?”
“要!”阿梅嘎沒有猶豫,“因爲現在我已經別無選擇,既然胡車兒想奪走我父親的王位,我不得不爲他而戰。但是,我想告訴你的是,雍涼的土地,從來就不只是你們漢人的,我的族人早在此定居。”她倨傲冷笑,滿是挑釁。
桓行簡懶得跟她理論這些,一笑而已。出了大帳,喊來石苞,低聲交待幾句,石苞一溜煙跑去了陳泰的軍帳。
人往回走,遠遠的,瞧見個人影似乎跪在帳前。近了,看清楚是衛會,以額觸地,恭敬極了。旁邊,站着個表情古怪的嘉柔。
衛會的衣襟上其實簪着一朵小小的金黃野菊,金戈鐵馬,羌管悠悠,雖然離京洛甚遠,可一向金貴的世家子不忘風雅這檔子事。他知道桓行簡來了,耳聰目明,大將軍的腳步聲都與別人不同。
不知是跪了多久,桓行簡眯眼一瞧,哼笑了聲,信步走過來對着衛會就給了一腳,力道不輕,衛會咬牙承受,說道:“請大將軍降罪,屬下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