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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接過皇后的羅帕,把眼角一擦,抽噎道:“太后今日未見,大將軍還朝,視羣臣爲草芥,朕如黃口小兒,耀武揚威,滿朝文武皆食我大魏俸祿,可卻只有一個夏侯太常肯出來爲朕說話。若不是朕兩頭周璇,只怕,只怕太常今日也難能脫身。”
几上,清茶冒着嫋嫋的香氣,將太后嫵媚的眉眼潤得更清晰,此刻,卻呈出一股凌厲來。她心緒波濤洶湧,一陣恍惚,桓家步步爲營,早不是平遼東後的時局了,她當初制衡朝局的心思落空,此刻,也是又恨又惱。
指甲在案上不經意地劃拉着,太后目光一定:“那陛下就打算這麼哭嗎?日哭夜哭,難不成能哭死桓行簡?”
皇帝聽得心裏不悅,帕子一丟,賭氣問:“那太后有什麼好法嗎?”頓了頓,像是撒火,“太后跟朕,俱爲一體,朕若是保不住大魏的江山,太后豈能善終?”
此話一出,皇帝就有些後悔,皇后也忍不住喊了句“陛下”,意在阻攔。顯然,這話得罪了太后,太后卻未動怒,只是笑了笑,“陛下說的極是,不光是我,”她目光自然而然地對準了皇后,“一損俱損,這個道理皇后年紀雖輕,肯定也懂。”
說完,眼波凝住,似在沉思,“陛下,後宮不得干政,這事,陛下何不請皇后的父親光祿大夫和中書令李豐來商量呢?”
一語點醒夢中人,皇帝暫且按下那顆惴惴不安的心,送別太后,先跟皇后商量此事。
公府裏,嘉柔等桓行簡等的久,依舊不見人影兒。她倒不急,將從涼州帶來的物件分門別類,親自擺放好,捧了一卷書,在窗下靜靜讀了。
她不知道,桓行簡自宮中出,便馬不停蹄回了延年裏的桓府。口信送到,桓夫人張氏梳妝打扮,帶上他一衆弟弟弟媳還有幾個姬妾早在大門口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