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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行簡眉宇間是毫不遮掩的輕蔑,行事不周,籌謀不密,這些人難道真的想鋌而走險?他低眉,把信箋對着燭火燒了,灰燼飄然而落。
說到朝中這些人鬼鬼祟祟,石苞心裏很有些忿忿不平,郎君年輕,一時半時的當然無法積累像太傅那樣的功勳。雖有東關戰敗,可合肥這一役郎君沉穩有度,翻身仗十分漂亮,假以時日,功業必在太傅之上。這天下,誰來一統又有何人能未卜先知呢?
因此,同桓行簡說道:“李豐這個牆頭草,現在雖不知道到底有無動作,可他跟皇后的父親還有夏侯太常走這麼近,必定有鬼。郎君,是先發制人呢,還是?”
桓行簡扶額一笑:“怎麼先發制人?不急,狐狸要出洞,我既是誘餌他們早晚要來。”
石苞行事還算穩重,此刻,腦子裏卻突發奇想,有些擔憂道:“郎君近日出行,要小心些。”
桓行簡搖頭:“李豐沒那麼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之下,難道敢刺殺我?當初,他得知太傅高平陵事,嚇得癱倒在家。說到底,他廣散家財,不愛錢,在世人心裏也算有名士風采,但不過是個拿不起刀的。”
目光一調,看向阮嗣宗所在的值房,一邊沉吟,一邊笑了,“若如阮嗣宗,寫幾首語焉不詳遣懷的詩歌,我還真不跟他計較。可是,他若真是一時頭腦發熱,自己上趕着找死,休怪我不客氣。”
末了,頗有些疾言厲色的味道,石苞聽了,也不禁朝那間值房看了看。
隨後,桓行簡把傅嘏幾人招來問事,好一番深談後,衛會將他這直到元日的行事簿給遞過來,他瀏覽一遍,笑道:
“再過幾日,就是立冬,陛下要到北郊迎冬,難得。”說着,往他幾人頭上一掠,“諸君的溫帽都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