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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會屏息,可桓行簡併沒生氣,相反,他只是哼哼笑了:“好,這麼說,你是認了,認了就好。來人,把楊勇送廷尉。”
衛會無聲一笑,他的兄長,一個想正直卻又軟弱的人,不知這回,那一臉的勞謙君子表情會變成什麼鬼樣子。
廷尉署裏,衛毓確實發愁極了。
李豐的屍體被送來時,支離難辨,衛毓一陣暈眩半晌說不出一個字。他倒想做這鐵面書生,然而,事到臨頭,他卻只能咬牙拒絕,皺眉道:
“人都已經死了,還送我這裏做什麼?”
不是別人,是堂堂一國的中書令啊,衛毓不肯接手這個爛攤子,努力要把自己撇清:“廷尉不能收,請立刻帶走。”
料到他可能會是如此反應,石苞從懷中掏出桓行簡的敕書,一本正經道:“李豐欲在立冬宴行刺大將軍,已當面對質,他供認不諱,我等身負護衛大將軍之責纔將他就地正法,郎君,大將軍讓屬下轉達,此一案,廷尉務必要查清李豐所有同黨餘孽。”
他也是大家公子出身,見慣這洛陽城風浪的,可這番話,還是聽得衛毓瞠目結舌,他躲不掉的。一個人,既做不到鐵骨錚錚,又不肯爲虎作倀,衛毓像進退失據的迷路者,一嘴的苦澀:
“大將軍,他是要下官對着屍首羅織罪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