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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桓行簡留宿公府,就睡在嘉柔廂房的明間,無論嘉柔怎麼冷着臉,他都視若不見,只管睡自己的。
翌日,嘉柔宴起,早不見了桓行簡人影,到了晚上,人彷彿如約而至,每每盥洗必鬧出動靜。她在稍間坐着,聽外頭婢子們將熱水抬進來,桓行簡就這麼大喇喇赤着上身冷不防出現眼前,不是找這,就是找那,再到外頭稀里嘩啦一陣響,惹的嘉柔心煩意亂。一連幾日,皆是如此。見她要剪衣裳,桓行簡冷嗤提醒道:
“你剪啊,剪了可惜崔娘眼都要熬瞎了還得給孩子重做。”
一時把嘉柔氣到凝噎,命人把屏風移來,幾扇擺開,隔在了帳子前。桓行簡見她一副鐵了心跟自己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不過一笑,公府裏有人當值,他便也不歇,處理些公務。
衛會來的這日,桓行簡人放鬆許多,脫了履,坐在榻上懶散闔目聽年輕人用動聽的嗓音爲他讀奏章。屋裏,溫着酒,咕嘟咕嘟冒泡直響,炭火通透一絲煙火氣也無,衛會聽到大將軍一聲微不可聞的輕籲聲,想了想,大膽問道:
“大將軍爲何嘆息?”
桓行簡沉沉一笑:“日月如梭,時不我待,可這冬日的夜未免太長了些。”
大將軍的心思需要別人猜,衛會腦子輾轉,一邊將酒端來,輕拿輕放,一邊緩緩問:
“是,夜長便夢多,有些事拖得越久消耗便越大,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