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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這一問一答的,衆人都看在眼裏,有羨慕的,有不服氣的,毌宗則不屑地將劉一歸到愛慕權勢的那類人中去了。
待桓行簡和太學生們又交談一番,就此離去,衆人起身相送,回來路上,忍不住就今日之事議論起來。一時間,把劉一圍起來,有調侃的,有恭賀的,也有陰陽怪氣說幾句酸話的。
一人忽道:“你們說,大將軍他本人也未曾在太學求學,他今日爲何突然造訪?”
毌宗哼笑看了眼劉一,悠悠答道:“我們是讀書人吶,大將軍什麼人,自然未雨綢繆,目光長遠。”
聽他一副賣關子的語氣,人擠上來,七嘴八舌的:“來來來,毌兄你話裏有話呀?”
“什麼話裏有話?有嗎?”毌宗一臉無辜,打了個哈哈,從人羣中錯開身,等大家冷了,方往劉一的坐位上一站,似譏說道:
“枉我平時高看劉兄,原來,日後也不過是要當喉舌的人,你藏的夠深啊!”說到這,話裏有難掩的怨氣和痛惡。
劉一巋然不動,繼續翻他的《漢書》:“既然道不同,郎君何必要再跟我說話呢?”他摸着所抄典籍的破損的毛邊,長睫垂下,遮擋住眸子裏那些複雜風景,“我沒有一個邊疆大吏的爹,我只知道,我要將平生所學獻給肯賞識我的人。”
兩個平日私交甚篤的少年人,在這一刻,似乎註定要分道揚鑣。
毌純不甘心地砸了下他的案几,低聲質問:“你明知道大將軍是什麼人,還要投靠他,劉一,虧你有臉提聖賢書,你有什麼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