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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該如何打算,大將軍先是殺了太初,再是廢立皇帝如同兒戲,視文武羣臣爲無物,我該如何打算……”
他伸手接住了隨東風飄落的花瓣,像是陷入沉思:“若以壽春對抗洛陽中軍,便好似這花對抗春風。”
春風洶湧,大的驚人。
一夜催的百花開。
可也將柔弱的花瓣毫不留情吹向泥土,零落一地。
張敢一面觀其神色,一面道:“依屬下之見,哪怕將軍無心,只怕……”他有心賣個關子,毌純驀然抬首,兩人視線一碰,似乎一切都已在不言中。
“你怕大將軍遲早要收了我的兵權?”
張敢點頭:“不止,原因有三,第一,天下人皆知將軍你深受先帝之恩,忠於大魏。第二,與將軍交好的夏侯太初已被大將軍除去。最後一條,請將軍細思,當年王凌據守壽春起事,太傅老病之身也要來親自平叛,固然有王凌資歷深遣他人怕無果的緣故,也因爲淮南這塊本就非西北那般,是太傅建功立業之地,桓家在淮南的根基淺。以上,就算將軍沒有打算,恐怕大將軍也要視將軍爲眼中釘,肉中刺了,處之而後快,更何況,洛陽中樞經此清洗,我看於內,是沒人再敢反大將軍了。這麼一來,於外,也只剩淮南這塊。若是大將軍只收了將軍兵權,將軍解甲歸田,也不失爲一樂事,就怕……”
每一句都說到毌純的心坎上,他那眉頭,擰得更緊了,再坐不住,站起來在樹下來回踱着步子,心事重重,花瓣被靴子碾過,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