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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這是怎麼了?”
“我本想到邀奔蜀的夏侯霸,你知道,他是太初叔父,當初跟郭淮有間隙唯恐被召回洛陽有不測不得已奔蜀。我若邀他,他必應我,只怕姜維趁機攪混水,我不願引外敵攻擊自己的國家。”毌純一垂頭,手指在輿圖上山河上慢慢滑過,“悠悠蒼天,我心可鑑,只願上蒼肯垂青我一回,也垂青大魏一回。”
主薄默然,室內靜了片刻後,兩人又商議起當下先給哪些人去書函。
數日後,張敢在換上公服準備出府時,才發現他出不去了。守衛面上跟他客客氣氣的,但一問三不知,無論怎麼問,還是那樣。
張敢心知不妙,不再強求,獨自在院子裏琢磨這件事。顯然,毌純是要發難了,之前模棱兩可爲假想必早拿定了主意。但也顯然,他對自己起了疑心不過念及舊情不至於殺了他。或者,現在不是殺自己的時候……他想到這,略感煩躁,當下唯有洛陽的大將軍纔是他所能仰仗的,當務之急,是通知洛陽方面。
城外草萋萋,杜鵑聲聲,給這暮春平添一分憂愁的況味。張敢是武將,對這些自然之境毫無感悟,此刻,卻被這杜鵑聲打斷了思緒,心念一轉,盤算毌純必定獨木難支,他會找誰呢?
兗州刺史本是李豐之弟,因李豐事,被誅三族,已換了鄧艾。西北桓家勢力太深,未必插得進去。青徐亦是太傅桓睦提拔的人,難能響應。算來算去,也只剩李蹇和諸葛誕了,這兩人同樣盤踞在淮南附近。
諸葛誕之女是桓行簡的弟媳,有這層關係,諸葛誕的態度恐怕……張敢打定主意,手書兩封,尋個藉口自己腹痛要請醫官,侍衛自然不放行,張敢的家僕便掏出兩塊金子硬塞到對方手裏,將自己衣裳裏外一翻,哭訴道:
“你看,奴這什麼也沒窩藏,主人腹痛難耐,不過請醫官來瞧一瞧。”說着,看了下四下,“眼下還不知出了什麼事,但看將軍的意思,只是禁了張將軍而已,可沒要他的命。”
這侍衛猶豫有時,檢查一通,最終放了人。家僕得以出來,火速奔到牆頭外將那兩枝竹筒一撿,塞懷裏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