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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過天青。
嘉柔那身翠色衣裙洗得乾乾淨淨,搭在籬笆上,一個晌午頭就能收進來。
她這回傷得極重,本都沒人願意治。是個女大夫點了頭,卻也約法三章,死馬當活馬醫,死了概不負責。李闖揹着她兩人像兩隻流離失所掉隊的獸,倉皇而出,倉皇而止,李闖給願意出手相救的大夫磕了幾個響頭,哭的像個鬼。
她的衣裳真好看啊,流光熠熠,鮮嫩明秀,就像她好端端時的眉眼。李闖盯着嘉柔隨風起舞的衣裳發片刻的呆,便進山採藥了。
採藥才能換錢,換了錢再給嘉柔買藥材,買補品。李闖不知道她能不能活下來,誰知道呢,女大夫也不知道。生死的事,從來沒有人能知道。
“她是你什麼人?”女大夫是鄉里唯一的大夫,常年奔走在方圓幾十裏內大小鎮子村落,風吹雨打,人又黑又精神,麻利自如。
某一日,兩個血人大喇喇闖進來,少年悲傷悽惶,少女奄奄一息,怎麼看,都像是被人追殺。女大夫見多識廣,醫者仁心,冒着風險留下兩人,但日子一久,見這兩人既不像兄妹,也不像夫妻,怪怪的。
是私奔麼?女大夫多想了一層。
可李闖來時穿的是兵服,淮南一帶士民大約知道朝廷在跟壽春的將軍打仗,女大夫胡亂猜測一番,終於忍不住問了。
李闖像一隻憂傷的小動物,他抽抽鼻子:“我也不知道她算我的什麼人,”他喃喃的,“只是我們恰好認識,她被人害了,我不忍心,帶她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