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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简直不敢看张鸣扬,又不敢不理他,只得拉着张鸣扬的小手,再三保证明天一起床就去接他,张鸣扬才勉勉强强,委委屈屈地让他爹抱着走了。
冬天天黑得早,外面漆黑一片,其实时间还早,乡下人舍不得点灯,早早就睡了。
这几天要做的衣服多,白竹担心过年前做不完,点了煤油灯,烧了火盆,和宴宴开夜战。
虽然烧了火盆,坐久了还是会冷。
那冷气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直接无视火盆的存在,直往骨头缝里钻,冷得瘆人。
白竹找出两床小抱被,在自己腿上搭了一床,把另一床搭在宴宴腿上。
这样搭着抱被,围着火盆坐着,脚下是热乎的,身上也不冷了。
胡秋月年纪大了,眼神不好,煤油灯下看不清,白竹不让她熬夜,催着她去睡了。
汉子们不会做针线,熬夜没用,白竹也催他们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