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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信的頭就靠在駱一舟的肩膀處,我的手機在旁邊不停地震動着,光亮照在他們臉上,白森森的一片就像死人,但他們的胸膛還在起伏着。
我的眼睛慢慢地閉上,失去意識之前我沒忘記詛咒了一句:酒真他媽的不是好東西。
我說過我第二討厭的地方是醫院,可是現在它成功上升到我最厭惡的地方。
我最討厭消毒水的味道,我最討厭着就是這裏不帶一點雜質的雪白。
我坐在醫院的雙人病房裏,身上還是那套帶着破洞且沾滿了血跡泥土汗水淚水以及各種不知名的污漬的衣服,頭上被醫生貼了一塊巨醜無比的膏藥,身上也塗滿了紅藥水,就連手指頭都纏了一塊紗布。
信信就坐在牀上,一隻手捂着肚子,一隻手指着我不停地笑。她覺得我就像一個從垃圾桶裏爬出來的渾身散發着臭味的畸形人,而她卻沒有察覺自己腹部纏繞着一大圈紗布,像繞着半圈排氣管,因爲笑扯到了傷口而齜牙咧嘴的樣子更好笑。
可我不敢笑。
距離她半米遠的另一張雪白的牀上坐着閉目打點滴的駱一舟,酒氣還未完全散盡,而他整個人身上籠罩着一層低氣壓。
我瞪了傷得最重的信信一眼,低下頭來翻雜誌,不敢去看那個身上多處軟組織挫傷,纏着繃帶就像個科學怪人的駱一舟。
信信對着我朝着駱一舟努了努嘴,用嘴型問我:"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