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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太子等的不耐煩,衆阿哥等着看好戲的時候,四爺終於在蘇培盛的陪同下姍姍來遲。
看着被蘇培盛攙扶着,一臉蒼白虛弱,好像隨時都會倒的四爺,看着他恭恭敬敬地給太子爺行了禮,衆人面面相覷,都不明白,只是半個月不見,怎麼四爺就變成了這個樣子,連烏拉那拉氏都有些心裏沒底。
“臣弟來遲了,還望太子爺恕罪。”進入大殿,四爺率先給太子爺賠禮,讓本來因爲被康熙敲打要兄友弟恭,心情就不好的太子爺,又因爲等待而憋着一肚子火,有氣無處發,只能忍着,因爲他知道這時候他如果敢發火,不等他回宮,彈劾他的奏摺就能堆滿父皇的案頭。
“自家兄弟,何須如此多禮,我觀四弟面色不好,還是多召幾個御醫看看的好。”即便心中憋着一團火,再怎麼生氣,表面還要裝作大度。
這就是坐在他這個位置的悲哀,自小一舉一動都被人關注着,成爲考覈他的標準,有一絲一毫的行差就錯,就會被整個朝堂指責,有時候,他感覺自己就是那幫人拿着標尺,一點點刻畫出來的木偶,他早已經不是他了。
“多謝太子寬宏,臣弟已經無大礙了,太醫也說了只需要靜養,工部那邊的事情,臣弟實在是力不從心,還請太子殿下代奏皇阿瑪,另擇人選。”四爺的冷麪是出來名的,連在康熙面前都也只是一個表情,所以,聽了他的話,不說太子了,就是跟他平時走的近的十三阿哥都有些摸不準他的心思。
“身體不好就安心休養,工部的事情我不插手,你自己去告訴皇阿瑪吧!好了,我看四弟也累了,都退了吧!”因爲這幾年的事情,太子對四爺的成見可不少,當然不會因爲他主動交出工部這塊肥差就輕易抵消心中的疙瘩。
只是到底四爺已經做出了態度,他也不能咄咄逼人,畢竟窺視他這個位置的可不僅僅是四爺,他這幫兄弟,沒一個省心的,他現在是多做多錯,連皇阿瑪都對他有了隔閡,還不如以靜制動。
“爺……”跟隨四爺將太子以及一衆阿哥送走,烏拉那拉氏看着四爺轉身朝着書房那邊去的身影,心中有些堵得慌。
自始至終,四爺都不曾給過她一個眼神,這是自她重生後,從來不曾出現的事情,四爺的態度,讓烏拉那拉氏心中有些沒底,不由得猜想她是不是做什麼惹爺厭棄的事情。可是左思右想卻沒有絲毫頭緒,只好下意識地喊住了四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