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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審訊的人是路南崢。
黑漆漆的屋子裏,白熾燈往臉上一打,秋來不等對方先問,自己開口打招呼:“我叫許秋來,20歲,我父親是前光赫總經理許問。三年前您親手偵辦過他的案子,我們也算熟人了。”
未曾料到她如此坦率,路南崢怔了怔。
施方石病癒後在審問中已經交代得差不多了,加上他拿出來那些東西,塵封幾年的案情真相已經浮出水面,他如今清楚地知道許問的冤情,因此,當許秋來這樣開口時,他猶豫半晌,艱難吐出回應,“你父親的事情,我很抱歉。”
“您的道歉,遲來了三年呢。”許秋來安靜注視着他,那深邃黑沉的眼眸,說不上來有沒有憤怒,有沒有怨恨,“但也算是等來了,倘若我父親泉下有知,他一定十分欣慰。”
在審問開始前給受審者道歉,失去氣勢與權威,這其實是審訊技巧中的大忌,但路南崢還是在沉默中重新開口了。
“你不用擔心,等這次齊進的案子結束,你父親的案情徹底水落石出,我,包括當年的所有辦案人員,都會得到應有的處分。我們絕不會爲犯過的錯誤找藉口,逃避責任,所以,也請你配合我們的調查,把你回到這座城市開始,做過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向我們交代清楚。”
許秋來並不畏懼交代什麼。
越界的事情她都已經提前坦白過了,一事不二罰,再之後,她除了給宋景寄那封信逼他露出馬腳之外,再沒有過什麼過分的行徑。若是後來宋景沒死,連她寄出那封信,旁人都沒有指責的餘地,她已經很剋制了,畢竟信中一沒有威脅,二沒落款恐嚇,不過是夾了兩頁複印件而已,要怪只能怪宋景自己殺人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