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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紅接過來,看到是一首題名爲《山裏人的手》的短句子:
我這雙山裏人的手
在你全身四處遊走
……
以下的句子,結尾處無非是一些能跟“手”押韻的字:“摟”、“抖”、“口”等等。楊紅看得滿臉飛紅,邊擰周寧邊嗔道:“是叫你寫情詩,不是叫你寫淫詩。寫着寫着就下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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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紅回憶了自己跟周寧不到一年的戀愛史,得出了一個結論:周寧沒有騙自己,自己也沒有瞎眼。周寧的愛玩,從來沒有瞞着她。他不愛學習,成績總是倒數幾名,是衆所周知的。他抽菸喝酒,雖然不是專揀楊紅在的時候,但也不避諱楊紅。周寧還是那個周寧,只有一點是自己以前沒有看到的,或者說是看到了但沒有看懂的,那就是自己跟周寧對愛情的追求是不同的,簡單地說,就是個“情詩”和“淫詩”的區別。
“情詩”想要的是浪漫的愛,甚至是瀰漫性的愛,這種愛要無處不在,無時不在,每一件事都要與愛相關。“淫詩”要的是具體的愛,或者不如說是具體的性,衝動了,就愛一下;衝動過了,就幹別的去了。對“情詩”來說,愛就是目的,愛就是主題,愛就是細節,愛就是一切;對“淫詩”來說,愛只是鋪墊,愛只是前奏,只是達到目的的手段,如果不用愛就能達到目的,那就不必愛了。
楊紅覺得自己以前是無法看透這一點的,因爲那時對男人、對性還沒有最基本的瞭解,以爲周寧想跟自己在一起就是想如膠似漆。人不能超越自己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