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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我说过吗?我觉得雷被换马车有别的原因。”
石邑点头:“记得,你说雷被觉得我们的马车没隔壁那辆华贵,没眼光。”
现在看来,这话显然只是不想当着采芹的面说出实情的托词。
石邑问道:“真实原因是什么?也同采芹有关?”
“对。我后来问过车夫。车夫说,采芹来取衣裙时同他闲聊了几句,那些话看似没什么问题,仿佛寻常交谈,因而车夫并未在意。
“但她在话中特意提到我们遇见翁主,且翁主免了我们在楼内的一应开销,还让我们随意下注,输了算她的,赢了是我们的,然后说我与你玩得十分开心,我赢了不少,给大家都发了赏钱,甚至将自己那份分了一半给车夫。
“于车夫而言,这话的重点在后面——我们很开心,他们得了赏钱。可于彼时躲在马车底的雷被而言,就不是一回事的。这些话代表我们与翁主关系甚好。
“采芹很聪明,提及我们时,称呼的不是殿下与公主,只说主子。看似是因为人在宫外,不便暴露身份,实则是故意在雷被面前模糊我们的身份。
“若你是雷被,你还会藏在一户与刘陵或者说与升平楼关系甚好的马车里吗?”
石邑摇头,自然不会。雷被是想找能助他之人。关系太好,不但可能无法相助,还会将他扭送给升平楼。雷被冒不起这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