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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靜越大,公安同志就來得越快。 更何況,葉婉寧衝過來的時候,餘光就瞥見有人在牆角探頭探腦,沒一會便消失了,應該是通知公安去了,她纔敢放心的衝出來。 從公安局做完筆錄出來,胖婦人眉開眼笑地道,“我姓宋,丫頭你叫我宋阿姨就行了,對了,丫頭,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姓葉,叫葉婉寧。”葉婉寧甜甜一笑。 這會兒她纔有功夫打量宋阿姨,這一看不得了,眼前這位宋阿姨臉盤白白的,圓圓的像滿月一樣,一雙杏仁眼,笑起來很是親切和善,身上穿的衣服雖然花色和款式不顯,但一看就是好料子,一塊補丁也沒有,顯而易見她的家境十分殷實。 宋阿姨身上還背了一個大大的布包,鼓鼓囊囊的,很是顯眼,難怪那個瘦高男人會盯上她。 宋雪梅將包往上提了提,很是感激地道,“婉寧丫頭,要不是你,我這些東西估計就被搶走了,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謝你纔好。” 搶東西倒還是其次,萬一那人惡向膽邊生,不僅謀財還害命可咋整。 宋雪梅對葉婉寧的感激之情,簡直溢於言表。 葉婉寧擺擺手,“害,多大點事,見義勇爲,拔刀相助嘛。” 她語氣輕快,一看就是個爽利的性子,宋雪梅心裏又多了幾分喜歡。 葉婉寧掃了宋雪梅身上的包一眼,“不過,阿姨,你這包也太顯眼了,下次記得藏好一些,財不外露。” 宋雪梅點點頭,不露富的道理她也是懂的,剛想張口解釋,就聽到葉婉寧肚子傳來清脆的咕咕聲。 葉婉寧面上不見尷尬,拍了拍肚子,“讓你見笑了,我好幾天沒喫過一頓飽飯了。” 宋雪梅一跺腳,“你不早說。” 她動作利索地將包從身上解下來,在裏頭掏了掏,掏出一個黃桃罐頭,打開後遞給葉婉寧,“你先喫這個墊墊肚子。” 葉婉寧確實餓了,也不跟宋雪梅客氣了。 黃桃罐頭裏的黃桃味道酸甜,一口咬下去汁水四溢,她三兩下就將黃桃罐頭給喫了個乾淨。 葉婉寧一看就是餓壞了,宋雪梅看着她的喫相有些咋舌,“慢點喫,慢點喫,小心別噎着了。” 葉婉寧將宋雪梅又遞過來的一個肉罐頭推回去,“阿姨,夠了,我不能再喫了。” 這年頭罐頭貴得很,尤其是宋雪梅給的黃桃罐頭和肉罐頭,一個至少要賣五塊錢,而且是拿錢都買不到的好東西。 她是很餓,但不能昧着良心收下這麼金貴的東西。 宋雪梅看葉婉寧不肯收下肉罐頭,還以爲她是擔心給了她自己就沒有了,趕緊又從包裏掏出豆豉鯪魚罐頭、水果糖、還有各式各樣的海鮮乾貨……邊掏邊說,“別怕,我這還有呢。” 葉婉寧眼睛都瞪圓了,宋雪梅拿出來的那都是這年頭難得一見的稀罕物品,有幾個罐頭上面寫的甚至是英文。 還有那些海鮮乾貨,有半個巴掌大的鮑魚,通體雪白的小銀魚,紅白相間的大蝦,淡黃色的極品瑤柱,都是極難買到的好貨。 葉婉寧都忍不住懷疑,宋雪梅是打劫了哪個海味店。 宋雪梅接連掏出這麼多樣好東西,頓時吸引了街上不少人的視線,有些人投射過來的目光暗藏着不懷好意。 葉婉寧趕緊扯了扯她的衣角,“阿姨——” 宋雪梅頓時會意,將掏出來的東西塞回包裏,拉着葉婉寧道,“婉寧丫頭,你跟我走,這裏不是說話的好地方。” 她帶着葉婉寧七拐八拐,來到了一個僻靜的大院,院裏有幾棟筒子樓,進了最右手邊的一棟。 宋雪梅家住在四樓,房子還挺寬敞的,是標準的三室兩廳,家裏陳設的都是一水的紅木傢俱,瞧着古樸又大方。 葉婉寧還在桌上看到一個收音機,這玩意在這年頭可不便宜,小小一個就要賣好幾百塊錢,而且想買還得弄到收音機票,跟稀罕的收音機票一比,錢倒是其次了。 宋雪梅給葉婉寧遞了一杯水,見她一直盯着收音機看,以爲她喜歡,“喜歡收音機?等我家老頭子從首都開會回來,讓他給你弄一臺,這玩意也沒多貴,兩百塊錢,還能聽啥廣播哩,可有意思啦。” 兩百塊錢? 那不是跟朱家出的彩禮錢一樣,而且他們家一開始還只打算出一百…… 真是人不如機啊,葉婉寧心裏頓時升起一股難以形容的滋味。 宋雪梅看葉婉寧不說話,以爲她那不好意思的毛病又犯了。 宋雪梅笑了笑,將帶回來的包放在桌上拆開,裏頭的那些水果罐頭、肉罐頭、海鮮乾貨又重新呈現在葉婉寧面前,“別跟姨客氣,想喫啥,儘管拿。” 葉婉寧搖搖頭,“阿姨,我已經喫了你一個黃桃罐頭了。” 宋雪梅闊氣地道,“一個黃桃罐頭算啥啊,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葉婉寧哭笑不得,一點都不居功,“談不上,我頂多算幫你趕跑了搶包的人。” 宋雪梅擺擺手,“害,都一樣。”又道,“丫頭,你真別跟我客氣,這些東西都是我兒子寄過來的,他在海浪島當兵,海鮮這玩意那地方最不缺了,罐頭也是,他每月都給我寄。” 原來宋阿姨的兒子是在海浪島當兵啊,難怪呢,能寄這麼多海鮮乾貨過來。 聽說當兵的福利待遇也好,還經常發罐頭。 葉婉寧有些汗顏,話說回來,要不是宋阿姨這個‘闊綽’的兒子,宋阿姨也不會從郵局取了一個大包回來,一出郵局就被瘦高男盯上了。 實在推辭不過,葉婉寧又喫了一個芒果罐頭,然後起身看了看天色,“時間也不早了,我該走了。” 再不走,她真怕宋阿姨將這些東西都塞給她。 宋雪梅一聽葉婉寧要走,急了,“丫頭,走這麼快乾啥啊。”她指了指葉婉寧額頭上的傷,“好歹讓我幫你把這包紮一下再走吧。” 葉婉寧摸了摸額角,宋阿姨說的是原身之前撞牆留下的傷口。 跟朱家談攏彩禮後,周秀蘭帶她去看醫生了,不過紅旗公社只有一個赤腳醫生,糊了點不知名的草藥泥就算包紮了。 傷口一直沒有癒合,而且草藥泥早就在逃跑過程中不知道掉到哪去了,現在傷口暴露在空氣中,看着有些猙獰。 葉婉寧謝過宋雪梅的好意,“那麻煩您了。” 宋雪梅先用棉籤沾了酒精,將剩餘的草藥泥颳了下來,許是怕葉婉寧疼,她還不停地跟她說話,“阿姨我是做護士的,包紮手法你就放一百個心。” 葉婉寧樂了,“好的,阿姨。” 草藥泥刮下來後,宋雪梅又用碘伏給傷口消毒,“可能有點疼,你忍着點啊。” 雖然有宋雪梅打的預防針,但葉婉寧還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嘶——” 可把宋雪梅給心疼壞了,“你這傷口是咋弄的啊,老大一塊了,而且還是傷在了額頭上,姑娘家家的,萬一破相了可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