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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五郎分明心中早有定計,卻非要先問範淵一句,其後補上這一番話。範淵受此重恩,感激不已,哭得鼻子更紅,鼻涕眼淚流得稀里嘩啦……
……
僅僅半個時辰後,張弘道說服了額日敦巴日。
過程中低聲下氣,對他而言實有些屈辱,但整件事暫時還未脫離出他的掌控。
眼下這時局,汗廷猜忌漠南王、甚至要對其動手也有可能……張家得到的消息遠比額日敦巴日多,否則張柔也不會親自跑去開封。
額日敦巴日不像其兒子那麼蠢,他很可能早知道是宋人細作在上竄下跳,甚至可能故意放任細作製造衝突,藉此拿把柄以對張家敲骨吸髓。
不過,凡事有度,做爲亳州的鎮守官,額日敦巴日與汗廷的利益還是稍有不同,並不希望漢人世侯與士大夫好不容易治理好的河南再成爲荒蕪的牧馬之地。
簡單來說,額日敦巴日要的不是搞倒張家,至於搞倒忽必烈對他而言那就更遠了,他要的是張家多分潤利益。
張弘道早看透了整件事,一直在周旋,這次無奈之下,只能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