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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身邊兩個班頭、幾個什長,先招呼他們席地坐下,以免被對面山頭看到。
“這些都是常理。依常理,五尺道該有筠連巡司守;依常理,三萬宋軍橫於金江沙。水陸兩條道都安全無虞。
那依常理,大理國也不該被蒙古所滅,蒙古也不該由西南方向北上,石門關不該被破,蒙軍也不該走五尺道。再依常理,大宋必然要滅亡。”
這最後一句話,衆人紛紛色變。
李瑕卻渾然不覺,又道:“人心如此,都覺得仗就該交給別人去打,離自己還很遠。漢中、成都、大理在的時候,大家是作這般僥倖。
眼下蒙古人打到眼前了,主力大戰就在西邊一百五十里,蒙軍偏師就在眼前十里。還想着該由別人來打,指望着張實能勝、指望着鄔通能勝,還在作這般僥倖。
實話說一句,我不看好鄔通,這人商賈氣蓋過軍伍氣太多。若讓這支蒙軍出了五尺道,殺到慶符縣,我們還能指着鄔通的腦袋問他‘你該守住啊’?若蒙兵的刀快砍到我們脖子上了,還要報着這僥倖指望人家能饒我們一命?
賴八兒你說責權,鮑三你說練兵之法。道理都對,但打仗不是講道理。打仗就是爲了不講道理。”
李瑕說到這裏,也不管諸人如何反應,語氣愈發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