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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文人最是能裝,皆把心思藏着,唯瞞了張弘道而已。
但無論如何,楊果想到平生第一摯交逝世,自己卻在倉皇南竄,自是無比愧疚,悲從中來,不可斷絕。
“裕之兄……天妒你英才啊……裕之兄……”
楊果今日早些還聽到隔壁院裏有歌女唱《摸魚兒·雁丘詞》,不由回想年少時與元好問同時及第,酬唱詩詞,他答了元好問一首《摸魚兒·同遺山賦雁丘》。
彼時,兩個年輕人風華正茂,春風得意,不想一轉眼間已是國破家亡,白髮蒼蒼……
更未想到,再一轉眼,故友已逝,再無相見之日。
悲意泛起,涕淚縱橫……
李瑕見此情形,愈感愧疚。
他從頭到尾都沒問過楊果願不願南下,鉤考局的屠刀已經揚起,彼時確實未給楊果猶豫的機會。
但讓一個六旬老者背井離鄉,往後每個故知舊交逝世皆不得相送,依然讓他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