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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驕陽似火,只需在潼關城頭站上半日,盔甲就燙得厲害,手一摸便能燙起一個泡來。
到了正午時,從東面攻城的蒙軍早早便退下去。
李瑕汗如瀑雨,仰着頭咕嚕嚕直灌了一整個水囊的水,才覺得不至於脫水。
他也煩躁於這沒完沒了的戰事。
算時日,張文靜在漢中家中已臨盆了,這次他是趕不回去了,而眼下消息還未送來,連是否平安也不知曉。
而他被拖在潼關,對面的金陡關蒙軍卻沒有好好打仗的意思,每日只在上午攻城半日,擺開兵勢,攻城也並不激烈。
目的無非是把關中的兵力拖在東線,爲西線、北線創造機會。
這日的守城戰雙方傷亡都很大,被砲石砸死的屍體已被抬下去,留下了滿地的血,到處都是飛舞的蒼蠅。
而城外的屍體卻還堆積着,不過一日,便散發出了惡臭。
李瑕遂派了信使到金陡關,提議歇戰一日,讓蒙軍派人到城下把屍體拉去掩埋了,以免瘟疫橫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