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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發狂的黑蛇果然隨着我的腳步追了上來,蛇頭即將臨近石門的當口,史和尚也從旁邊忽然殺出,兜頭一棍打向了縮成一團的黑妃。
“別……”我剛剛喊了一個字,黑妃就被史和尚一棍子從蛇頭上掀了下去。
黑妃本來是跟黑蛇連爲一體的,被和尚一棍掀飛的結果,要麼是黑妃的雙腳被留在了蛇頭頂上,要麼就是黑蛇的頭皮被生生揭下來一塊,但是無論哪種結果,都會引發黑蛇再次發狂。
我剛剛看見黑妃血淋淋的雙手從眼前掀過,半截黑蛇就已經不顧一切地往我身前撲了過來。
我現在恰好是站在樓梯的邊緣,見黑蛇撲進,立刻仰身倒在了樓梯上,雙手緊握着羅剎,把刀尖兒對準了天空。
這是我早就已經計劃好的動作,能否奏效,就全看這一刀了。
東北人很少打蛇,卻並非不會打蛇。在我老家一帶,有一個打蛇的辦法,就是在蛇道上埋一把尖刀,埋刀的時候要把刀尖朝上,露出地面一點兒。
蛇有一個習性,就是進出洞穴都走這一條路,它順着一條道爬出去,肯定還會爬回來,等到蛇再次爬上蛇道時,刀尖就直接扎進了蛇的下顎,蛇類劇痛之下必然往前急竄,這樣一來,正好把蛇從下巴到尾巴來個一字大開膛。
我來的時候就觀察過整個巖洞,只有石門背後這條通道最適合埋刀殺蛇,而我躺在樓梯上,正好把自己隱藏起來,只露出一截刀尖。
只是,我出手的機會只有這麼一次,如果一擊不中,那就真的要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