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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蛋又到隔壁的酒鋪,這家門口也掛着同樣的牌子。
他便沽了一角店裏自釀的三白酒,應付十文錢。
他懷裏明明有足夠的銅錢,卻遞上了另一張糧票。
打折是一方面,最主要的還是把這紙片片,換回銅錢安妥……
買完這兩樣,揣着找回來的七十文銅錢,他便跟工友們分開,穿街過巷,回家去了。
他家裏元末從山東來蘇州避難,爲了生計拜師學手藝,苦熬白乾三年學徒後,終於成了一名扒手。
此扒手非彼扒手,不是三隻手那種,而是操作織機的一個工種。收入雖然還不錯,但蘇州物價也高,靠着他跟他當繡孃的媳婦兩口子做工,勉強能養活全家老小。
但家裏一旦有個病有個災,就只能跟街坊賙濟了。所以積蓄什麼的就別想了,饑荒倒是拉了一屁股。
不過他一家都很知足了,要是當初留在山東老家,都不知道在兵荒馬亂裏死多少回了。哪怕洪武皇帝坐天下以後,在蘇州的日子也比老家強多了。
至少一家老小沒餓死,逢年過節還能喫頓好的,給老人孩子做身新衣裳……這已經是他小時候,想都不敢想的好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