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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是此時的太子,那不就是我上輩子鞍前馬後好不容易纔討好的三皇子周恪禮嗎?
我一陣頭皮發麻,上輩子某些痛苦的記憶湧上心頭:此人雖然貴爲太子,卻與前太子周恪己大相徑庭,他喜怒無常、手段狠辣,服侍他的人一旦有不如他意的地方,動輒便是懲處刑罰。我們每天在他手下做事,都是提着頭萬般小心,然而就是這樣了,一旦有什麼不如意的地方,依舊是逃不過的。
我記得在我當差第六年,有個侍女因爲上錯了茶被太子責罰,無意間抱怨一嘴太子苛待下人。結果不知道被誰告密,下個月她被調去打掃太子馴養獵犬的狗圈。而就在她打掃的第二天,那些獵犬忽然發了瘋一樣衝上來撕咬這位侍女。此事經內務調查乃是侍女身上的脂粉驚擾了獵犬,算作意外處理了。然而此後半年,宮中人人自危皆不敢提起此事。
我認命的跪下身,緊張地把額頭貼在手背上。
小一會兒,只聽一聲略帶沙啞的抱怨聲自門外響起:“這破地方纔過了幾日就這般腌臢。什麼如玉儲君、聖人太子,離了這身份,看起來和流民又有什麼區別?胡賴!我教你把那條狗拴在這樹上呢?”
“小的栓了,只怕是哪個不長眼的又私下裏取了下來。”
“這條惡狗,真是便宜了。”那人冷哼一聲,一腳踏進門檻,陰影拉長落在我身上,遮蔽了屋外晴朗的些許陽光,“好久不見,兄長。”
我跪在地上仗着無人看見翻了個白眼——前世用狗害人,這輩子害人用狗,這人真就一點長進沒有,難怪最後被六皇子蟄伏十年謀權篡位。上一世我是真能忍,在這廝前面都能唯唯諾諾那麼久,最後還落得個人頭落地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