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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不知道多久,一副藥煎好了,我拿個碗裝了起來,小心端到周恪己牀邊,也不看他,轉頭就端着藥罐子去沖水,只有意無意提醒了一句:“這是今天第一副,您等會兒放涼一些喝。”
說完我又覺得有點怪,好像我特地在跟他鬧脾氣似的:他什麼身份,我什麼身份,我何德何能跟溫賢太子鬧脾氣?一想到這裏,我扭頭擠出一個笑容:“今兒中午我給您做個水蛋羹,您可以試着喫點精米了。”
說罷,我就出去洗我的藥罐子去了。
一陣風忽然吹過去,吹得殿內枯枝吱呀作響,我被吹得拿手背擋着臉,騰不出手架着官帽。女官的官帽裏面要把頭髮束在頂上,用夾子將官帽牢牢固定在頭上。然而日日卯時就要去當值,六監逐漸有了個不成文的規矩,若非節日典禮,日常作業裏面官帽只需要束着頭髮就可以,不用做那些繁瑣步驟。
但是這陣怪風一過,我的官帽卻被一下吹得飛出去砸在地鋪上。嚇得我匆忙回頭,只見周恪己並沒有看我的方向,只是側頭研究着自己的手指落在牆上能擺弄出什麼模樣。我鬆了一口氣,卻見他的倒影不遠處,自己的倒影也是披頭散髮。
他就是看着倒影也應當看到了,不過他沒有回頭還是讓我七分安心,三分失落。
我將藥罐子放在地上,跑過去撿起官帽,躲在門後熟練地將頭髮挽在自己虎口處再將官帽壓在頭上,確認壓實了才鬆了一口氣,復撿起地上的東西,隨手扯了一塊門口的麻布,就出去了。
六皇子大約忘記打水了,我無奈,只能自己提着桶準備去找一下那口井在哪裏。
剛剛從溫賢閣出來,還沒走多遠,一個有些熟悉的男聲便落入我耳中,我一愣,下意識頓住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