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玉麒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師父……是學生方纔慌亂,披頭散髮實在難以面對先生,情急之下才……”“莫多解釋了,老夫看着你長大的,能不瞭解你的爲人嗎?到底還是年輕,事情稍微多一些都藏不住。”
廖清河隨意地找了個地方坐下,抬眼在我和周恪己之間掃過去,語氣卻稍嚴肅些:“不過恪己,老夫還是得多關照你幾句,若是在往日裏,許大人如此忠厚,你們經歷了這些風波,生出親暱的心思未嘗不可,你若想多納一個側室倒也無妨的。但是眼下情形不同,許多事情還是得從長計議。”
這話一出,我原本還有幾分羞赫的心情像是被人當頭潑了一盆冷水,一瞬間冷靜清醒下來。
周恪己一瞬間也沒有說話了,他默默把簪子取下,放在牀榻旁的凳子上,沉默了好一會,小幅度點點頭:“學生明白。”
一瞬間,我覺得有些沒趣,有種自己一頭熱幹了不少蠢事的無聊和煩悶,左右看了看什麼都覺得不得勁,乾脆拿起板凳上的髮簪,朝廖大人行禮:“臣女知太師與恪己大人之間必定有不少話要說,臣女就不打擾了。”
——因爲忠厚所以可以賞一個妾室?因爲忠厚可以賞一個妾室的名分?
我扶着牆,往前看着無人的步道,咬牙切齒地小聲罵了一句家鄉的糙話:“放你孃的狗屁!三皇子也好、六皇子也罷、還有廖太師……當老孃是什麼東西,動不動就賞一個妾室、賞一個側室的,真以爲誰都稀罕被關在院子裏足不出戶的日子了?”
一旦罵開了,這嘴就有點停不下來,阿婆經常罵我和我娘一個性子,用清河方言來說就是“刺頭一個、銅豆子一顆”,旁人說好說不好都是不頂用的,心裏不知道多少個主意正得不行:“這一幫官老爺,貴大人,一個個的都覺得給些綾羅綢緞金銀珠寶,給兩間牢籠遮風避雨,那婦人就該感恩戴德。我們這幫婦人就跟窯廠裏的瓷器似的,生下來就在身上烙一個印章,什麼官窯宮窯出來的便應該被精細擺在梨花紅木櫃子上,我們這種便只能隨便找個櫃子放置着。他孃的,真是女子白長兩條腿,走不得跑不了的,活得忒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