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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恪己沒有回答,他的躲閃增加了我的憤怒,因爲他明白我,他纔會躲閃,但是他明明明白我,爲什麼又要做出這樣的事情?
“爲什麼,要替我做決定?前面躲躲閃閃的,忽然之間卻又求聖上賜婚,從頭到尾大人可曾問過我的意思?我總覺得大人是尊重我的,是不會替我做出這樣的事情的,莫非是我想錯了?爲什麼要忽然求聖上賜婚?”
“阿梨想聽實話?”過了很久,我聽到周恪己有些乾澀的聲音。
我點點頭:“嗯。”
他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目光極爲複雜,含混着愧疚、無奈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篤定:“我從前未曾回應阿梨,並非我真的嫌棄阿梨出生,那時我身陷囹圄,多一個承諾對阿梨來說反而多一分危險。那時候我斷不能爲了一己私慾而害了你,所以我只能忍耐,我只能不去回覆,我不知道我能說什麼,我不能騙阿梨,我也害阿梨……我還能怎麼做呢?”
周恪己微微攥住衣袖,似乎有些緊張:“那時,我便只能將心思藏匿心中,只願自己還有一日可以重獲自由身,便,便要將這,心思全部傾訴於伊。”
他越說語速越快,聲音裏彷徨越甚,以至於尾音都帶了幾分哭腔:“今日聖上赦免,又封我爲北川侯。我本應回到禪院再做打算,徐徐圖之。可,可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我當時很糊塗,我從來沒有那麼糊塗過……我害怕聖上會一紙詔書直接把我派往北川,屆時我又怎麼與你見面,我又想到一旦我封侯,那麼你就要從溫賢閣撤走,我要如何和你打算將來?我還想着,我還想着雲忠……”
說到這裏,周恪己似乎更加羞愧,語氣都帶着一種艱難的羞恥感:“雲忠性子活潑爽利,與我這古板迂腐的性子大相徑庭,你生性活潑,縱使眼前顧念往日之恩,又、又豈能長久陪伴在我這無趣之人身邊。”他說着說着,似乎有些說不下去了。
周恪己犯過錯嗎?或者說,周恪己做過他自己覺得不齒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