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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說雖然年輕玩得比較花,但是後期自己處理善後起來也是毫不留情。唐家若是沒有唐雲忠,當個普通世族再消耗三五代總是不愁的。這一點上倒也算不上他過於溺愛子嗣。
眼下唐鎮遠和廖清河一文一武爲國之肱骨,不過兩人雖能力具格外出衆,性子和行事卻南轅北轍,一個武將世家,膝下子孫環繞,一個科舉文臣,一生未曾娶妻。這倆人據說從前朝吵到現在,如果他們命再長一點保不準還能吵到下一朝……真可怕。
我慌了一下,有點侷促地想要找個馬凳跳下去:“臣女見過老將軍,臣女馬術不佳,不大會下馬,請老將軍恕罪,容臣女去尋一個下馬凳。”
唐鎮遠單手勒住繮繩,姿態看起來極爲放鬆,明明已經年近八旬,但是就光是他那巨大的塊頭,都雄壯得彷彿一座山一般,襯托得他座下御馬小巧可愛:“許女官,許梨?”
我愣了愣,不知道他從何處知道的我的名字,一時把不準對方的態度,只能微微點點頭。
“老夫第一次聽到你的名字,是從雲忠那裏。”唐老將軍說到此處,不由得微微搖了搖頭,似乎是有些感慨,“第二次聽說你,便是聽說你要做北川侯的夫人。可憐雲忠,到底緣分這個東西,都是強求不來的。雲忠那小子沒有這個福分,看不清自己的身份,最終纔會空留下這許多遺憾。”
說着,老人和藹地笑了起來。
但是那話語間含糊不清的意思卻讓我詭異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居然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接什麼話,只能低着頭訥訥道:“臣女惶恐。”
“我一輩子雖然身在世家但是也算長在兵營裏,說話慣是個大老粗的性子,夫人不要怪罪。”唐鎮遠似乎並不在意我的惶恐,相反還挺享受我這種戰戰兢兢的模樣,“雲忠,我多半知道是會在感情上喫虧的。他不像我,我生下來什麼都有,所以我不在意女人,多一點就當熱鬧點,何必守着一個人兩個人不放。所以我覺得雲忠怪糊塗的,爲了一個女人碎碎叨叨的,實在是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