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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剛剛要開口將情況告知廖清河,忽然一愣,一種察覺到危險的本能幾乎是讓我下意識就抿上嘴不願繼續說下去了。
廖清河對巫蠱之術忌憚非常恨之入骨這一點我已經深深地知曉了,用他的話說“縱使是千古一帝的漢武帝,也險些因爲巫蠱而亡國。上行而下效,若帝王風氣不正,則官吏肆無忌憚,最終生民塗炭”。
眼下我要是告訴廖清河廟宇中的真相,難保他不會上書諫言。本來因爲廖清河支持周恪己,聖上已經對他頗有些忌憚,萬一他再秉忠直言,我真怕他活到九十歲還不能善終:“沒,沒什麼!就是玩過了,真的是玩過了!”
我可憐兮兮地看着廖清河,企圖用我跟天真爛漫扯不上關係的眼睛給自己弄出一個無辜的表情:“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真的玩得忘記了時間……我下次不敢了。”
廖清河看着我,上下掃了一眼:“和誰出去玩的?”
“……新認識的朋友。”
“新認識的朋友?是哪家的千金可讓老夫見識見識。”
我抽了抽嘴角,心說之前也沒見廖清河查這麼嚴,我名義上雖然是他的義女,但是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我這身份是沾了周恪己的光也僅僅是沾着周恪己的光。這些年雖然我也算努力維持着一種熱絡和熟悉的關係。
廖清河是周恪己的老師,一日爲師終身爲父,周恪己和廖清河之間是君臣而亦父子,是師生而亦知己。我知道廖清河願意在當時周恪己還是戴罪之身的情況下收我爲義女是一種多麼大的支持,所以我一直努力地扮演着一個合格的女兒,儘可能不要辜負他們相互的信任。
不過這種平衡並不是只有我在努力,而是一種相互間默契。我和他熱絡放鬆,但是那並非是絕對的肆無忌憚,歸根結底,我知道他首先是周恪己的師父,其次纔是我的義父,而廖清河也知道我首先是周恪己的妻子,其次纔是他的義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