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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罷,自己匆匆轉開話題:“縱使是再巨大的失敗,也不該頹唐這麼久,今日恰好你去,我雖不知你姓名,但是想來你也應當是雲忠這一邊的。你和我一同勸慰他,無論如何這一次保下了性命,丟失的地方今後再找回來就是,大丈夫豈能因一蹶而不振?”
我心裏想了許多,最終卻半句也說不出,只能嘆息一聲,小跑着跟上唐鎮遠的腳步。
到了院落前,我才發現這是唯一一間落了鐵鎖的門。唐鎮遠先是打開了掛在門上的鐵鎖,帶我進院子後繼續開鎖着屋門的銅製門閂。我看向久未曾打理的院子,語氣裏忍不住多了幾分奚落:“到底是別家的孩子,住在這樣破敗的院子裏,喫着些殘羹冷炙,也是不心疼的。”
唐鎮遠沒有回答,只是專注地打開門閂,站在門口扶着門稍稍等了一會,纔對着裏面喊:“雲忠,我是爺爺,我進來一下。”
裏面依舊沒有任何回應,唐鎮遠聽了一會兒,小聲嘀咕:“又睡過了?這都大中午的了,眼下成天就是睡覺,這樣鬆散懈怠怎麼得了。”
說罷,他推開門:“雲忠,你整日這般混沌……”
隨着門打開的一瞬間,一股粘稠噁心的味道立即從逼仄的屋內爆發出來,那是一股腐朽變質混雜着鐵鏽味的惡臭。本來還在觀察院子的我一瞬間便轉過頭,甚至是越過了呆站在門口的唐鎮遠,直接撲進了屋子裏。
幽暗的房間裏,唐雲忠躺在正廳正中間,露出的手臂上全是一條一條密密匝匝的傷口,好些都已經結痂,還有些更加新鮮的隨着他遲緩的脈搏跳動還在一絲一縷地冒出點點血珠,而脖頸右側的位置則還在涓涓往外湧出暗紅色的粘稠液體。
“唐雲忠!”我一下撲上去,手指顫抖着按住他脖子上的傷口,但是指尖觸到的遲緩的脈搏和唐雲忠已經開始散瞳的眼神都在告訴我,沒有什麼能救得了他了,眼下他全身的小幅度顫抖,不過是將死前本能的痙攣和抽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