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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黃海不象前幾次那樣順服了,沒把她的允諾當成恩賜,而是很平淡地說:“既然你覺得不方便,那就算了吧。”
她還想解釋申辯,但黃海已經放過了這個話題,以新聞報導的口吻說:“我就在電話裏把事情經過給你說一下吧,是這樣的,我去‘五花肉’的老家找到了她,她說她的確是有過那信的底稿的,但是她已經以一百五十塊錢賣給一個來採訪的記者了,那個記者說過要把這事寫出來,登在報上,但後來就沒消息了,她也不知道在報上登出來沒有,反正她的生活沒有任何改變。”
“那她--沒被煤礦--抓起來?”
“既然我在她老家找到了她,當然是沒被抓起來--”
她覺得黃海現在說話也比以前衝了,這句話好像就暗含譏諷一樣,她心裏起了一種害怕感,好像他正在一點一點離開她。雖然黃海對她好的時候,她有很多很多的顧慮,但現在黃海似乎要離開她了,她心裏又起了很多的不捨。她竭力想把這個談話拉長一點,想提幾個聰明點的問題,免得又引起黃海的不快。她說:“那她--對我們說她有那封信的底稿,只是爲了--騙錢?”
“也不是爲了騙錢,她的確還有一份底稿,不過是她兒子抄在一個練習本上的,既然不是原件,又不是複寫件,而是她兒子抄的,就沒有多大用處了--”
“她怎麼不留幾個複印件呢?”
“你以爲她是你呀?她一個文盲,一輩子沒離開過鄉下和礦山,她哪裏知道什麼複印不復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