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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榮一點也不意外,直言道:“說說你的看法。”
羅幼度頷首道:“張府院性子剛烈,信奉法家定亂世的理念,故而重嚴法講嚴規,一個蘿蔔一個坑,以法來約束萬民。而呂法曹注重教化,認爲只有改變百姓思想,讓他們自知廉恥,已達無爲之效。是故他們注重的是思想,而臣沒有那麼開明超前的理念,只是一個很務實的人。一切以利爲先,不管嚴法、寬法,誰有利用誰,誰更加合適用誰。什麼法儒道皆是工具,誰好誰上。”
“故而臣以爲,兩位上官思想可取,卻不夠務實。”
郭榮也是一個務實的皇帝,興趣更甚,迫不及待的道:“細細說來。”
羅幼度道:“首先寬法不可取,死刑重刑更加不可廢,所謂名輕而實重。臣以爲寬法衍生的效果絕非自覺,更多的是不當一回事。這犯罪的代價過低,反而更加容易造成犯罪,導致無辜百姓受難,對民生造成更大的危害。故而漢末陳羣有一句話臣非常認同,‘名輕則易犯,實重則傷民’”
“其次,嚴法亦不可取。唐名臣魏徵有言‘怨不在大,可畏惟人,載舟覆舟,所宜深慎’。法過嚴容易積累民怨,容易製造廟堂動盪,這天下未定,四夷未服。約束過甚,會造成不可估量的後果。”
羅幼度這裏說的很含蓄。
郭榮當然聽明白了。積累民怨是一點,更多的還是製造廟堂動盪。
約束過甚,難過的不是百姓,而是廟堂上的那些文武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