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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個人在那裏自我陶醉了一節課,直到下課了,才猛然領悟到自己多麼失態,不知別人看出來沒有。下課之後,她很希望木亞華又提到這件事,然後透露一些有關DR.CANG的信息,但木亞華好像已經忘了這事,再也沒提了。
她也不好意思挑起這個話頭,只在心裏把自己嘲笑了一通:這肯定是個巧合。DR.CANG幾年如一日地喝可樂也是聽木亞華說的,誰知道是不是真的?再說,就算DR.CANG是因爲聽了她的那句話才改喝礦泉水的,那又怎麼樣呢?不過是爲了他自己的健康,從善如流罷了。如果DR.CANG是聽了她的話開始吸毒的,可能還算得上是對她有點意思了。
不知道爲什麼,她發現自己老在想這件事,還連帶把所有與DR.CANG相關的事都回想了無數遍:她來美國的第一天,他幫他們把車JUMPSTART起來了;迎新會上,當她做完自我介紹之後,他對她豎起拇指;當他知道她想加註進他那門課的時候,他抿嘴一笑,說“NOPROBLEM”,等等,等等。這些雞毛蒜皮好像印在她腦子裏一樣,那麼清晰,那麼逼真,搞得她突然想起DR.BLACK用過的一個詞:DETAIL-ORIENTED,恐怕就是指她這種情況的了。
她意識到這很危險,不管怎麼說,DR.CANG是個已婚男人,已經OUTOFRANGE了。如果他對他妻子以外的女人感興趣,說明他不是一個好男人;如果他對他妻子以外的女人不感興趣,說明她把他喝礦泉水的事小題大作了。說來說去,已婚男人怎麼做都是錯,錯就錯在他們已經結婚了,結了婚,就變成了禁果,不管他在枝頭上多麼招搖,她都不該去碰,不然的話,即使不摔個粉身碎骨,也會讓禁果噎個半死不活。
她對自己說:讓那些不怕死的人去攀樹上牆摘禁果吧,咱們還是呆在安全的距離之內,遙遙地欣賞一下禁果得了。
她有點不明白的是,爲什麼象烏鋼這樣的非禁果,就不能激起她那麼大的興趣呢?難道她這個人天生就是“風險性格”,勇於接受挑戰?對唾手可得的果子不當一回事?
她順着“果子”這個比喻想下去,覺得真的很形像。聶宇就象自動滾到她跟前來的青澀果子,又不好看又不好喫。如果不是木亞華走過來,飛起一腳踢開了這個青果子,她恐怕就只能一輩子喫那個青果子了。
木亞華這一腳踢得好,踢走了聶宇,踢來了烏鋼。烏鋼大概不算青澀了,雖然不出衆,但也不入衆。但是她跟烏鋼在一起從來沒有臉紅心跳,汗流滿面的感覺。他做飯,她喫飯,他出力,她表揚。他在的時候,她沒有什麼不快的感覺;他不在的時候,她也沒什麼想念的感覺,唯一的區別就是他來了,她不用做飯,他不來,她就得自己做飯了。
她覺得烏鋼是喜歡她的,不然的話,怎麼解釋他經常跑來幫她做飯?象木亞華說的那樣,世界上沒有愛幫別人做飯的男人,男人這麼殷勤地來幫你做飯,總是有企圖的。而男人的企圖,如果不是跟那方面有關的,她就想不出男人還能有什麼企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