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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進去聊。”南飛凡開了門,把手上的早餐遞給趙小飛,讓他進去喊楊成起牀,順便催促他洗漱。
今天可是有些重要的安排,時間上耽擱不得,必須得抓緊。
楊成是標準的夜貓子,白天睡不醒,晚上睡不着,越夜越精神,不過,這種人最煎熬的也是清晨早起,他哪怕連掀開眼皮都覺得困難。一般來說,每天肯定是要睡到午飯後,纔是生物鐘允許他清醒的時候。
可今天是要去陳石頭那邊的老窯商量下一窯作品準備上窯的事,這裏邊還有他的二十四件,那是楊成辛辛苦苦做出來的,而且根據幾位老匠人的提醒,做了不少細節的改進。楊成比任何人都期待能看到效果如何。
因此,即使他的身體萬分不情願,他的意志力依然催促他必須清醒。楊成費勁的爬起牀,用冷水狠狠的洗了一把臉之後,整個人依然是有些腳底沒根,走路發飄。
陳石頭伸手捏過一根油條,嘴上喫着的同時,人還圍着楊氏老窯轉圈子。
轉到了第三圈,油條喫完,他擦了擦手:“這次準備入窯的作品共有三百九十件,數量多,但沒有大件,分散好方位,肯定是擺的下的。不過,我們的窯是新改建完成,雖然也實驗過來,可一下子搞這麼滿滿當當的一窯,我還是覺得有壓力。”
頓了頓,他決定把真正的擔憂說清楚:“更別提裏邊有一百多件是爺爺奶奶們的作品,他們好不容易纔願意嘗試着重新去創作,有不少是在直播間內做出來的,粉絲們可是幫忙數着、盯着、等着呢,萬一要是哪裏出了差錯,或者是不小心給燒壞了,我怎麼交代啊。”
他撓撓頭,坐了下來:“我的窯沒改建之前,我心裏頭有數,燒多少,怎麼燒,怎麼擺,肯定是大差不差,多上點心也出不來大問題。但現在,老窯上裝了新裝備,我還在摸索當中,心裏邊是真沒有絕對的把握。”他指着自己眼底的一片淡淡青色,半是無奈的坦白:“我是昨晚上突然想起了這事,越想越擔心,然後就失眠了。”
翻來覆去的一晚上,腦子裏全是亂七八糟的念頭。人嘛,正是如此,越是擔心的時候,越覺得心亂如麻,而往往是這種狀態之下,腦子裏會不受控制的去想東想西,並且想到的全是很糟糕的念頭,它會一點點的蠶食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