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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調輕緩而冰涼，“承恩侯，似乎想要張文武進金吾衛。”
張氏抿起脣，頃刻間明白了展嶽是什麼意思。
展嶽利落地一笑，也不再賣關子，他道：“請夫人轉告侯爺。”
他微微上前，離張氏近了些，他的身形高大，張氏和迎春本能地後退了一步。
展嶽的面孔白皙，在月色下，顯得格外冷清。他眼也不眨道：“就說，我在一日，這輩子，都不可能讓他如願。”
展嶽的語氣放得極輕，張氏立刻豎起了一背的汗毛。她的瞳孔急劇收縮着：“你敢這樣隻手遮天，你不怕——”
“我敢。”展嶽驟然打斷她，他淡道，“我不怕。”
他將“敢”和“不怕”那幾字咬地極重，幾乎直接砸到了張氏心上。
張氏深深地喘了口氣，不等她說話。展嶽卻話語微頓，清涼一笑說：“世子夫人，該沒有忘記李媽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