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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獨歡輕笑:對於別人來說的確是不能輕易彈的,可誰叫臺上的人是楊初末呢?
嗯?學姐這是什麼意思?
後面的話,初末沒有聽完,原本推門的手漸漸地收了回去,她轉身,悄無聲息地離開。
音樂大廳也纔剛散場,所以在路上難免會遇到剛從音樂大廳出來的學生們。
基本上一路上初末能聽見的議論都是例如:剛纔慕師兄的表演多精彩、那首《流年》真好聽啊云云,抑或是那個演講的小女生是臨時請來的吧?緊張得連話都說不出,還好有慕師兄在,不然都不知道要變成怎樣了。
初末垂着小腦袋,樹蔭遮擋了她單薄的身影,沒有人認出,她就是剛纔站在舞臺上話都說不出口的女生。
此刻,初末的心情好沮喪,原本鼓起勇氣想要幫流年的,卻不知最後落得這樣的結局。她才知道,原來在這世界上真的會分不同人的類別的,慕流年一直都是那種隨便站在哪裏都會發光的人,而她,就是那種即便是站在他身邊,都會被他周身散發出的光芒遮擋得看不見的人。
不禁自嘲,楊初末,還說要努力地變得優秀,可是這麼多年了,怎麼還是連他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呢?
而且……隨着年齡的增長,她好像越來越沒用,就連下臺跟流年說一句再見的勇氣都沒有,明明很想很想跟他說一句話,卻沒膽子。
這些年,他好像變了許多,從前那個寵着她疼着她的流年哥哥在他身上再也尋不見,她能看見的只有他無邊的冷漠,拒人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