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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反革命日記裏則字正腔圓地寫到:“世界上還有沒有比我更悲慘的女孩?我受的折磨不僅是雙重的,而且是BILINGUAL的!連納粹統治下的ANNEFRANK都可以只寫一套日記,而我卻不得不寫兩套日記。黑暗啊!悲慘啊!什麼世道!”
不過BILINGUAL的折磨使她日後做起翻譯來比一般年青人老道一些,她就不再記恨她的父母了,那些革命的、反革命的日記都不知道整哪去了。
她的聽說能力還不錯,是因爲ALLAN曾經做了她一段時間的英語家教,詳情將在下幾集描述,此處略過。
寫作呢,就看閱卷的人什麼口味了,喜歡的就說她文風神出鬼沒,天馬行空,寫得飛沙走石;不喜歡的就說她東扯西拉,胡言亂語,動輒擅離職守,所以她對寫作沒把握。
文學也一樣,如果是泛而淺的問題,那你就算問到她老家去了,天上地下,古今中外,她都知道一些,全都是皮毛知識,似是而非。如果你問的是深刻的問題,她也能胡謅幾句,做寫貌似深刻的評價。但真深刻的閱卷人,就看得出那不是深刻而是故弄玄虛;假深刻的閱卷人,乾脆就讀不懂,肯定不會給高分。
昏天黑地地複習了一個星期,又昏天黑地地考了五次,再戰戰兢兢地等了幾天,終於有了結果:本系有四位老師被初選上了,要到N市與哈佛燕京來的哈羅德教授面談。搞了半天,考過了還只是萬里長征邁開了第一步。怎麼當初說得好像是在系裏一考過就能去哈佛燕京了一樣?
接下來系裏又通知,在等候面談結果的時候,請大家抓緊時間把GRE,托福考了。幾個候選人都傻了眼,鬧半天還是要考GRE,託福的呀?那這跟自己辦留學有什麼兩樣?有兩個當時就宣佈:“退出退出,搞什麼鬼,調戲我們?早說要考GRE,託福,誰還去費那個勁?”
艾米想,已經被調戲到這個地步了,退出去也是被調戲了,不退出去還是被調戲了,如果不考,別人還以爲我不敢考呢。所以她雀躍地報了名,趕在規定時間之前把GRE,託福都考了。再接下去就是找人寫推薦信,辦成績單,等等,弄好了,交給系裏統一寄到哈佛燕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