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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囑咐了幾次,看見艾米的確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比較放心了,舒口氣說:“我女兒是個聰明人,把這些事看得很透。人們都說愛情就象出麻疹,一個人一生都會出一次的,但出過了這一次,就終生免疫了。所以說愛情不愛情的,都是一陣子的事,有時覺得沒了這個人,自己就再也活不下去了,但是咬緊牙關多活兩天,也就把那人忘記得一乾二淨了。”
等到爸爸媽媽一離開家,艾米就自由自在地大哭一場。她知道自己不會自殺,因爲她不想讓爸爸媽媽傷心。但她看不出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充其量也就是行屍走肉般地活着而已。她不知道自己哪來的那麼多眼淚,好像流也流不完一樣。心裏好像也沒想什麼,也沒想到誰,就是覺得一切的一切都值得一哭。
哭過了,她又趕快用冷水洗臉,用熱毛巾敷眼,好讓爸爸媽媽看不出她哭過的。
有幾次,她還真的到外面去轉悠了一下,看有沒有救人的機會,但沒有碰上。她記得有個老師,爲了救掉到地鐵軌道上的學生犧牲了,她跑到地鐵站看了一下,地鐵軌道離地面很遠,她不知道那位老師怎麼能把學生舉到地面上,可能不是那個站。再說旁邊也沒小孩子,其他人也不象會掉下去的樣子。她也去過幾個湖邊,有幾個小孩在湖邊玩,但沒人掉下去。她站在湖邊,傻傻地等了一會,反而被一個大媽拉開了,可能怕她想自殺。她轉了幾次都是空手而歸,心裏懷疑那些救人的英雄可能整天在外轉悠,才能碰上那麼一個機會。
媽媽每次回來,照舊向艾米彙報跑來的結果,艾米愛聽不聽的,由着媽媽在那裏講。跑了這麼久,也就打聽到了有限的幾點情況,零零碎碎的,艾米在她大腦裏把那些情況分門別類了一通,歸納爲以下幾點:
致JANE於死命的兇器是“天下第一剪”的一把剃刀,理髮師用的那種,很鋒利的。因爲這把刀,“天下第一剪”的孟老頭和兩個最近在那裏理過發的年青人受到了牽連,被“收審”了。這把刀,也是斷定JANE不是自殺而是他殺的一個原因,因爲公安局不相信JANE會從“天下第一剪”偷走別人的剃刀用來自殺,家裏又不是沒刀,至於去偷一把刀嗎?JANE是黨校老師,絕對不會偷東西。
ALLAN也經常到“天下第一剪”去理髮,當然有機會弄走一把刀,但孟老頭說那把剃刀應該是事發前兩三天丟的,而在孟老頭開出的最近去理過發的名單中,沒有ALLAN。當然這不能說明什麼,因爲孟老頭也不是時時刻刻呆在店子裏,到店子後面的屋子裏去拿東西,做飯,捅爐子燒水,都是經常的,誰都可以溜進來拿走一把剃刀。
JANE是個左撇子,但那致命的一刀卻切在左腕上,這是排除自殺可能的最強有力的證據。試想,一個人能用左手拿着刀,切在自己的左手腕上嗎?
JANE的屍體是在ALLAN的臥室被發現的,屋子裏沒有扭打掙扎的跡象。JANE的父母從朋友家回來的時候,JANE的父親用鑰匙打開門,因爲過道的燈壞了,他準備去開客廳的燈,結果踩到了什麼很滑的東西,摔倒了。JANE的媽媽去扶他,自己也摔倒了。簡父摔得很重,爬不起來,簡母費了好大勁才摸到客廳開了燈,發現過道地上有很多血,兩人身上也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