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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個人卻說,“不會了。”
看着她一下子頹然下去,竇平宴立馬摻她一把,扶她坐牀邊。
她失落地垂着頭,聽見他又繼續說:“阿姐,沒有馬姨娘,你還有我。不管你是不是竇家的女兒,你都是我的阿姐。從前沒有變,以後也不會變。這麼多年的情分說拋就拋,我豈是這種人呢。”
他伸手摸她的臉,“阿姐忘了麼?我們說過,要在家中相伴一輩子。”
竇姀抬頭,悵然地看他。不禁想起很小的時候,他也曾坐在池邊哭鼻子。那時候她還很皮,捉了只流螢逗他笑。如今流光千轉,成了他寬慰她,說我們永遠是一家人。她當然信他,連親哥哥彰都覺得她不祥。竇平宴不是姨娘生的,卻能真心待她。
她握住他的手,本還想開口說話,可今夜又是逃亡又是跳湖,實在累極了。加之傷心哭過,現在只覺得頭昏腦脹。
竇平宴勸她先睡一覺,留下一盞燭火在牀頭。竇姀這回聽他的話,在微弱的光影中昏昏沉沉睡下了。
這個夢好不安穩,她先是夢見那年算命的說她不祥,會剋死老太太,所有人指着她罵是家裏的孽障。再是夢見數年後她的身世暴露,人人又指着罵,要把她趕出竇家。主君竇洪更是怒不可遏,丟下一條白綾讓她自盡。
夜半三分夢驚醒,竇姀渾身是汗,騰得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