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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離她五六步遠處,說道:“方纔與家父去正院的路上,隱約聽到了小娘子跟人說話的聲音,便先辭去家父,隨着聲兒跟過來……”
說罷,又實誠地認了:“方纔石屏後的有些話,我也無意間聽到了,很是愧疚。”
魏攸見她眼底似乎有水光,默了默,便從袖裏遞出一塊方帕。
她不願接,他又自己收回袖中。尋思了片刻,便說道:“不知小娘子可聽過這樣一句話?兵書上說,激水之疾,至於漂石者,勢也;鷙鳥之疾,至於毀折者,節也。是故善戰者,其勢險,其節短。那個人便是知曉你最怕什麼,才挑了這種話,在你獨身一人,孤助無援時,以疾勢衝之。這世上很多瞧着強悍之人,不過色厲內荏而已。小娘子不要被他唬到了,他正是什麼都做不了,纔敢這樣嚇唬你,逼你自退。”
竇姀點點頭,水光已經不知不覺縮回眼睛。
她忽然想起玉佩的事,連忙將它從懷中掏出。
可是芝蘭就在這,竇姀又擔心道上時不時有別人經過,便說道:“上回魏大娘子不慎將玉佩遺留我這了,今日正巧碰上郎君,便請郎君將它歸還令堂吧。”
竇姀遞出手,可魏攸卻臉色一白,彷彿霜打的茄子,愣住不動。好一會兒後他才說道:“這玉佩既遺留在小娘子處,那便是有緣,他不會收回去的。小娘子不喜歡它是小娘子的事,你便是丟了砸了都好。”
他倏地往前一走,經過她身邊時卻低低說了聲,“玉可碎,可它心依舊歸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