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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一年能跟自己說過的話,簡直屈指可數。
現在就這麼直白白、明晃晃地站在他跟前,竇姀是真的害怕,裝病會不會一下就被他看穿?可是她爲了能繼續平平安安地再待下去,也只能討得這位主君的心。
她清楚,歡心是討不到了。所以她要討的,是憐心。
竇姀垂頭站立,感覺有一道沉重的目光打在自己身上。
不是探究,不是憎惡,許久之後,她才知曉那是什麼——那個人緘默了有半盞茶的功夫,終於出聲問道:“你在那邊默默站了多久?冷不冷?今晚有風,怎不知多帶個斗篷出來?可是屋裏缺着?”
原來是關切。
竇姀有那麼一瞬,眼眶幾乎紅了。她努力剋制住,很小聲地說:“不是很冷,是忘帶了,原想着給弟弟送完就回去。”
那人又沉默了一會兒,“聽你丫頭說是病了,等下讓宴哥兒陪着你回去,再尋兩個郎中仔細瞧瞧......病拖着可不好,像你祖母那樣沉痾一生...”
說到這兒,他忽然頓住,漸漸沒了聲。
祖母……她曾經就是與祖母天命相剋,才被人家嫌惡的。竇姀覺得五味紛呈,抿了抿嘴便道:“姀知曉,多謝主君關懷。姀還以爲,這輩子都見不了主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