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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鶯淚眼?朦朧,小小嗯了聲。
四個人開始喫起酒來。
苗巧鳳和春鶯酒力最淺,兩壇過後便醉了。芝蘭倒是好些?,臉頰雖有些?浮紅,可還能捋直了舌頭說話。
竇姀因爲事先喫過醒酒藥,並沒有醉意。
等到那倆醉得?差不多?後,竇姀便朝芝蘭招招手?,示意她扶苗氏回屋。
竇姀摻了春鶯一把,把春鶯也帶進自己屋裏,扶到炕上。
她則坐到炕的另一端,從容地再給盞中滿上酒,遞給春鶯,笑說:“今日你便是睡在?我這兒也無妨,咱們很快也要見?不到了。雖同在?竇府,可隔了兩個院呢!沒兩年我就要嫁人離開家,你也不能像芝蘭和苗巧鳳一樣跟我走,咱們可是真真見?不到了...”
春鶯已?經醉得?趴在?案上,迷迷糊糊聽見?這番話,不禁兩行淚從眼?角滑出:“姑娘...奴不是有心要離開姑娘的......奴很小的時候就被爹孃賣掉,跟自己家人和妹妹都見?不了兩面......奴那時候也好想爹孃,可是他?們只要弟弟,不肯要我,我大了就更?養不起......現在?還要跟姑娘離別,奴這一輩子,怎麼都要跟人離別呢......”
竇姀聞言,站起身,摸了摸她的頭:“是啊,人這輩子就要不斷離別,迎來人也要送走人。你打小就跟在?我身邊,以後跟了二?爺,就要更?盡心了。”
春鶯伸出一條手?臂,像是想夠酒盞,又夠不着。